重生醒来的瞬间，我正被白月光推入冰湖。我爬回赏花宴，
湿发红衣走向全场最危险的男人——“陆大人，娶我，我帮你搞死所有政敌。
”冷面指挥使勾唇轻笑：“巧了，本官重生回来，正是要为你屠尽仇敌。
”当读心术疯批美人遇上重生复仇活阎王，这对魔鬼夫妇要把京城烧成婚礼现场。
1我最后记得的，是冰湖之水灌入肺腑的刺骨寒意，是林婉儿那张楚楚可怜却淬着毒的笑脸，
还有容璟在岸边冷眼旁观的漠然。可眼下——“小姐！您怎么摔进湖里了！
”丫鬟翠花的尖叫刺破耳膜。“哗啦——”我破水而出，湿透的衣裙紧贴身躯。
四周惊叫声此起彼伏，而我目光精准锁定席间那位玄衣墨袍的锦衣卫指挥使——陆危。
他正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，仿佛眼前不是落水闹剧，而是戏台子上的咿呀唱曲。有意思。
我拎着滴水的裙摆，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径直走向他。“陆大人。”我扬起最明媚的笑脸，
“合作复仇吗？我负责发疯，您负责收尸。我疯你狠，绝配。
”他指尖的葡萄汁液殷红如血：“本官为何要陪沈小姐玩这等把戏？”“三个理由。
”我掰着手指数，“第一，我能帮您扳倒容家；第二，
我知道未来三年所有朝堂秘辛；第三——”我眨眨眼，“您难道不想看看，
我把这京城搅得天翻地覆的模样吗？”恰在此时，容璟急匆匆赶来：“辞儿！你没事吧？
”我转身，用最无辜的语气问道：“容公子，你今早照镜子时，有没有发现你眉心发黑，
印堂带煞？我观你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啊。”他僵在原地。陆危低笑出声，
将剥好的葡萄递到我唇边：“成交。”我张口含住葡萄，甜汁在舌尖炸开。
容璟痛心疾首：“辞儿！你可知陆大人是什么人？他手上沾了多少鲜血！”“怎能什么？
”我歪头打断，“怎能比跟你这个伪君子在一起时更开心吗？”陆危忽然起身，
玄色披风在空中划出凌厉弧度，稳稳落在我肩头。带着松墨冷香的暖意瞬间包裹住我。
“既然要演，”他俯身在我耳畔低语，“就该演得再疯些。”我仰头看他：“大人，
您说我现在去金銮殿上跳支舞，陛下会不会把我打入天牢？
”他拇指轻轻擦过我唇角葡萄汁渍：“不必麻烦，本官的诏狱随时为夫人敞开。
”我们相视而笑，在满园惊惧的目光中，像两个找到了最佳戏伴的疯子。
至于我为什么选择陆危？当然不是因为他的八块腹肌虽然确实很诱人，
而是因为前世我死后，唯有这个冷面指挥使，为我血洗了所有仇敌。这样的男人，
不绑在身边多可惜？2陆危那件带着松墨冷香的披风还裹在我身上。“大人，
”我拽了拽过长的披风下摆，“您看咱们这合作，是不是该有个正式名分？
”陆危正要端茶的手微顿：“沈小姐还想要什么名分？”“夫妻名分啊！”我说得理所当然，
“您想，我要是成了您明媒正娶的夫人——”我掰着手指算账：“第一，
我能光明正大帮您克政敌。”“第二，旺官运。我知道三个月后锦衣卫指挥佥事会空缺。
”“第三，您不觉得，让容璟天天看着自己的前心上人成了您陆指挥使的夫人，
是件特别令人愉悦的事吗？”陆危忽然低笑出声：“成交。”“不过，”他慢条斯理地补充，
“本官的夫人，得学会在诏狱用刑时别吃点心。”“那吃肉脯行吗？”“不行。”“瓜子？
”“不行。”“糖葫芦总可以吧？一边看审讯一边啃糖葫芦，多下饭啊。
”陆危终于放下茶杯：“沈清辞，你是去观刑还是去看戏？”“当然是，
”我笑眯眯地又从他碟子里顺了颗葡萄，“去学习怎么让人生不如死呀。
”我们这番旁若无人的对话，把周围一众宾客看得目瞪口呆。英国公——我那位便宜爹，
终于忍不住上前：“陆大人，小女今日落水后神志不清……”“英国公多虑了。
”陆危截断他的话，“令嫒清醒得很。”他忽然起身，玄色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所有人屏住呼吸。然后，这位以冷酷著称的指挥使，在众目睽睽之下——单膝跪了下来。
“沈清辞，”他仰头看我，“可愿嫁我为妻？”满园死寂。我听见容璟倒抽冷气的声音，
听见林婉儿指甲折断的脆响。而我，在经历了最初的错愕后，突然笑出声来。“陆大人，
您这求婚，是跟阎王爷现学的吗？”他薄唇微勾：“本官只会这一种。”“成交。
”我伸出还在滴水的手，“不过我要补个条件——成婚后，您得陪我每天气容璟三次。
”陆危握住我冰凉的手：“可。”他起身时，顺势将我一起带起。
那件过长的披风绊得我踉跄一步，直接撞进他怀里。松墨冷香瞬间将我包裹。
我听见他胸腔传来低沉的震动：“夫人，站稳了。”夫人。他改口改得真顺溜。
容璟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来：“陆危！你明知辞儿方才落水神志不清，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！
”我从陆危怀里探出头来，一脸惊奇：“容公子，
你去年秋猎时被野猪追得爬树哭喊救命的事，难道就是君子所为了？”四周传来压抑的窃笑。
容璟脸色涨红：“你…你胡说什么！”林婉儿柔柔弱弱地开口：“陆大人，
婚姻大事岂可儿戏？”“林姐姐，”我打断她，笑得特别真诚，“你袖子里那包‘相思散’，
是打算用在谁身上呀？”她脸色骤变，下意识捂住衣袖。我故作惊讶：“哎呀，我瞎猜的，
姐姐怎么这个反应？”陆危淡淡开口：“需要本官派人查验吗？
”林婉儿连连后退：“不、不必了…”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，我心情大好。3三日后，
陆府送来的聘礼堆满了英国公府前院。三十六抬红木箱里，
连皇后娘娘赐的东海明珠都只能挤在角落。林婉儿就是这时候端着茶进来的。“沈妹妹，
”她今日穿了身月白襦裙，活像朵风中白莲，“那日姐姐一时情急说错话，特来赔罪。
”我看着她头顶浮现的心声：毒死这疯子…爹爹说只要沈清辞死了…陆危就会娶我…
“姐姐客气了。”我笑着去接茶盏，指尖“不小心”碰到她衣袖。
------袖袋里硬邦邦的三包东西，隔着衣料硌得我手疼。“哎呀！”我突然惊呼，
“姐姐袖子里怎么还有鹤顶红呢！”满厅寂静。我爹手里的礼单“啪嗒”落地。
林婉儿脸色煞白：“你、你胡说什么！”“我有没有胡说，”我转向陆危带来的锦衣卫，
“搜搜不就知道了？”两个锦衣卫上前，在林婉儿的尖叫声中，
果然从她袖袋里摸出三个纸包。“鹤顶红、断肠散、相思子，”我挨个点名，
“姐姐这是要给我办个毒药展？”林婉儿浑身发抖：“是你！是你栽赃！”“栽赃？
”我拿起那包鹤顶红轻轻一嗅，“这味道…和林尚书书房暗格里那罐一模一样呢。
”她瞳孔骤缩。陆危终于开口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林小姐可否解释，
为何要携带剧毒入英国公府？”“我、我是被陷害的！”林婉儿扑通跪下，
“是沈清辞这个妖女施了邪术！”我慢悠悠踱到她面前，俯身低语：“姐姐，
你爹养在别院的那个外室，上个月给你生了个弟弟…你说，
要是林夫人知道这事…”林婉儿瘫软在地。陆危挥挥手：“带走。
”锦衣卫拖走面如死灰的林婉儿时，我爹终于找回声音：“辞儿，
你怎么知道…”“女儿落水时梦到的，”我一脸无辜，“阎王爷说林家人心术不正，
特意让女儿回来替天行道。”我爹看着我的眼神，活像见了鬼。当夜，陆危来我院里时，
我正对着满桌聘礼单子拨算盘。“夫人今日这出戏，”他倚在门框上看我，“唱得可还尽兴？
”“尚可。”我头也不抬，“就是林尚书那边…”“已经招了。”他轻描淡写，“刺杀的事，
是他指使的。”“为什么？”“他觉得，”陆危走近，阴影笼罩下来，“只要除掉你，
本官就会娶他女儿。”我仰头看他：“那大人会吗？”他指尖掠过我的锁骨，
停在那日他留下的披风系带处：“夫人觉得呢？”我忽然抓住他手腕：“别动。”他僵住。
我凑近他袖口轻轻一嗅：“血腥味…你受伤了？”“小伤。”“让我看看。”他不肯，
我直接去扯他衣襟。挣扎间，他袖中掉出个东西——是我那日削的苹果核，
被精心保存在琉璃盒里。我们同时愣住。“陆大人，”我捡起琉璃盒，心头莫名发烫，
“您这是…留着当证物？”他夺过盒子，耳根微红：“留着提醒自己，
以后别吃夫人削的东西。”“为什么？”“太甜。”两个字，让我心跳漏了半拍。
4林婉儿被押入诏狱那晚，我做了个梦。梦里不是我前世惨死的情景，
而是容璟正对着我的尸身说：“幸好没娶这疯子。”醒来时，陆危坐在我床边擦刀。
“做噩梦了？”刀锋映出他冷峻的眉眼。“梦到有只乌鸦在啄腐肉。
”他抓住我不安分的手：“需要为夫去猎乌鸦吗？”“不必，”我笑着抽回手，
“我更喜欢看乌鸦自己撞树。”用早膳时，翠花急匆匆跑来：“小姐！容公子在府外求见，
说要是见不到您就长跪不起！”我夹菜的手都没停：“让他跪，记得收占地费。
”陆危挑眉：“夫人不去看看？”“看什么？”我舀了勺杏仁豆腐，
“看他表演‘情深似海’还是‘痛心疾首’？”话是这么说，但我还是去了。
毕竟…总得有人给这场戏捧个场。英国公府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
容璟穿着一身素白长袍跪在中央。“辞儿！”见到我出来，他眼睛一亮，
“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…”我掏掏耳朵：“容公子，你刚才说什么？风太大没听清。
”他深吸一口气，朗声道：“辞儿，我愿为你弃文从武！从此征战沙场，建功立业！
”围观的少女们发出感动的低呼。我歪着头打量他：“你说要当武将？
可你连马镫都踩不稳呀~”“辞儿！”他急忙打断，“过去的事何必再提！
我是真心…”“真心？”我轻笑，“那容公子解释一下，
你书房暗格里那叠林婉儿的小像是什么意思？”他脸色骤变。
我继续慢悠悠道：“还有你枕头底下那方绣着‘婉’字的帕子…”“你、你怎么知道？！
”“我不仅知道，”我凑近他，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，
“还知道你们每次私会都在城西的明月楼天字三号房。”他踉跄后退，活像见了鬼。
围观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。我转身要走，容璟却突然抓住我衣袖：“辞儿！
那些都是逢场作戏！我真正爱的只有你！”陆危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：“容公子，
当着本官的面拉扯本官的未婚妻，是觉得诏狱的茶点太可口？”容璟触电般松手。
陆危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腰：“夫人，看来为夫昨日清理得不够干净。”“无妨，
”我靠在他怀里笑，“留几只老鼠给猫练手也不错。”容璟看着我们亲密的样子，
眼睛都红了：“陆危！你不过是仗势欺人！”“仗势欺人？”陆危慢条斯理地玩着我的发梢，
“容公子要不要解释一下，你父亲去年贪污的军饷都藏在哪里？”容璟面如死灰。
回府的路上，我忍不住问：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？”“半真半假。”陆危淡淡道，
“军饷的事还在查，不过…”他忽然把我按在廊柱上：“夫人对明月楼天字三号房很熟？
”我眨眨眼：“大人吃醋了？”“是啊，”他指尖摩挲着我腰间玉佩，“醋得很。
”这个动作让我突然想起——前世我死后，陆危就是从这块玉佩查起，掀翻了整个容家。
“陆危，”我轻声问，
“如果我说…我做过一个很长的噩梦…”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：“梦都是反的。”不，
不是反的。因为此刻，我读到了他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：重生的事…还不能告诉她…
我猛地抬头。他却已经恢复如常：“夫人怎么了？”“没什么，”我压下心中惊涛骇浪，
“就是在想…今晚要不要去明月楼用膳？”他眯起眼睛。“开玩笑的~”我笑着跑开，
“我比较想吃诏狱的牢饭！”看来，需要重新评估这位“合作伙伴”了。
5发现陆危可能也是重生者后，我做了三件事：第一，把他送来的聘礼清点了一遍；第二，
让翠花去查陆危最近半年的行踪；第三，
对着镜子练习了三十种“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”的微笑。三日后宫中设宴，
我穿着陆危送来的绯色宫装，看着镜中明艳逼人的自己，突然想起前世——同样的宫宴，
我因被林婉儿泼湿衣裙沦为笑柄。“夫人准备好了？”陆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我转身，
替他整理了下衣领：“大人今日可要看好戏？”“夫人演的戏，”他握住我的手，
“为夫从不缺席。”宫宴上，我与陆危并肩而坐。容璟坐在对面，眼神阴郁。
而林尚书——因女儿入狱称病未至。酒过三巡，皇上突然开口：“陆爱卿，
